李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靠什么锻造高品质、高能级？

【编者按】为打造文化自信自强的上海样本，建设习近平文化思想最佳实践地，上海聚焦影视创制、艺术品交易、电竞、演艺、网络文化、创意设计、旅游、体育等八大产业，提出加快建设全球影视创制中心、国际重要艺术品交易中心、全球电竞之都、亚洲演艺之都、网络文化产业高地、创意设计产业高地、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全球著名体育城市。如何做强八大产业，推动文化新质生产力发展？“思想汇”栏目推出“文化产业大家谈”，以“做强八大产业，实现聚变跃升”为主题，邀请学界、业界专家共同探讨文化产业发展路径，交流实践感悟与思考。

自《上海市旅游业发展“十一五”规划》提出“形成世界著名旅游城市的基本框架”以来，经过多年规划部署和建设实践，相关建设取得显著成效。面向“十五五”乃至2035年上海城市发展愿景，上海旅游业需要按照城市总体规划目标要求，着眼全球城市旅游发展趋势特征，发挥“五个中心”功能融合升级优势，增强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建设的新动能新优势，在高品质、高能级上下功夫。

从国际对标中找到差距和不足

从国际趋势看，联合国旅游组织表示，2024年全球国际游客数量达到14亿人次，已完全恢复至疫情前水平，游客支出也继续强劲增长，2025年全球国际游客人数预计将同比增长3%至5%。世界旅游及旅行理事会预测，2024年全球旅游业产值或将创造历史新高，达到11.1万亿美元。到2034年，旅游业将为全球经济增长贡献16万亿美元，在全球经济中占比达11.4%，占劳动力市场总体12.2%。就此而言，上海旅游业发展还有很大的增长和提升空间，潜力巨大。如何在全球旅游市场获得更好成绩，是接下来上海深化世界著名旅游城市建设的重要任务。

其实，在知名的全球城市综合排名榜单上，近年来上海基本处于前十位置且呈上升趋势。但从全球城市旅游目的地角度看，上海排名与其综合排名有不小差距。2024年《全球百大城市旅游目的地指数》显示，2024年被评选为世界上最有魅力的旅游城市是法国巴黎，其他排名前十的城市包括马德里、东京、罗马、米兰、纽约、阿姆斯特丹、悉尼、新加坡和巴塞罗那，上海在上榜的中国城市中名列前茅，但总体排名不高。

巴黎、东京、纽约、伦敦、新加坡等全球一流旅游城市和国际消费中心城市的一些共性特征与经验，值得借鉴。比如，拥有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化艺术设施及活动，有优势突出的文旅商标志性产业和高度完善的大消费产业链体系，有丰富的城市空间多元复合创新融合型消费场景，不断推出面向全球旅游市场需求的创新性旅游产品，普遍重视城市国际品牌、接待服务质量和国际枢纽功能提升等。

追求超越性发展的机会与可能

从突破路径看，上海需要在国际对标中及时发现、着力克服目前存在的差距与不足，但具体举措则要立足旅游业与城市发展之间的动态复杂关系，着眼数智环境下产业发展方式、城市沟通形态及交往方式新变化，发挥自身“五个中心”功能融合升级综合优势，追求面向未来的超越性发展的机会与可能。

一是面对全球城市加快提升“流空间”影响力竞争力新环境，全面优化上海城市全球叙事，做好“中国上海”的价值传播。要深化2010年上海世博会“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价值理念与人民城市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衔接融通研究，阐释传播“中国上海”在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实践价值和世界意义。要加强以AIGC激活城市文化自我表达与国际传播，大力发展网文、网剧、网游文化出海“新三样”，全面提升城市国际传播效能。

二是面对全球旅游市场蓬勃发展新趋势，全力打造中国“入境旅游第一站”，提升国际旅游市场影响力。关键要加强精准化、精细化城市旅游产品线路的创意设计与开发推广。在重视观光与休闲度假游产品开发基础上，尤其要针对全球兴起的数字游民群体、科技探索爱好者、游戏及二次元玩家、医美人群等，创新开发各类专项旅游产品。如巴塞罗那实施“科学目的地”计划推动科技旅游发展，就值得借鉴。同时，加大投入、整合力量，加强国际旅游市场营销推广。

三是面对科技创新与产业创新深度融合新要求，加快以新质生产力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增强上海旅游产业竞争力。要发挥“五个中心”功能融合升级优势，加强以科技创新引领旅游业新质生产力发展，推动旅游业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转型；促进文旅商体展深度融合，壮大人文经济学视野下的融合型大消费产业集群；推动旅游发展政策改革和机制突破，加快旅游服务业市场开放，形成包容性治理模式体系，增强旅游产业创新竞争力。

四是面对城市数字沟通能力日益重要的新特点，构建完善新型城市感知体验体系，形成“在地、在场、在线”全时空链接、沟通、交往系统。数智时代要求城市加快提高数字沟通能力和新型体验供给，这就需要从表象性、功能性、精神性三个层面，从公共物理空间、社交空间、数字空间三个空间，同时加强以文旅融合公共服务体系为重点的新型城市感知体验体系建设，增加更多新型场所、人机及软件接口和体验链路，形成“在地、在场、在线”全时空链接、沟通、交往系统，持续提高国际服务质量水平。

上海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深度链接全球的国际大都市。要在打造文化自信自强的上海样本、建设习近平文化思想最佳实践地、推动“五个中心”功能融合升级的时代进程中，加快建成高品质、高能级的世界著名旅游城市，为全球旅游业可持续发展和城市文明进步提供中国范例和上海经验。

（作者为上海戏剧学院全球城市文化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上海文旅产业研究院理事长）

原标题：《李萌：世界著名旅游城市，靠什么锻造高品质、高能级？| 文化产业大家谈⑯》

栏目主编：王珍 文字编辑：王珍 题图来源：图虫 图片来源：shhgcsxh@163.com 图片编辑：苏唯

来源：作者：李萌